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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厉闭嘴,“是。”
他收回方才威胁人的手势,越想自己刚才的模样就越像说书人。
“被他教坏了。”他叹息。
“被谁?”
“别多嘴。”季离忧道。
“是。”
不久便到了良渚。
在季家外递了拜帖,解厉都可以进去,但他必须要在门外等候通传。
过了一个时辰之久,解厉才出来,季离忧问他,“老夫人怎么说?”
解厉道,“在午睡。”
“哦,在午睡。”他也不去争辩。
“老夫人自己这样说?”
“……是。”
“得了,去溜一圈再回来罢了。”季离忧也看得开,老夫人想吓唬住他,让他诚惶诚恐地见季家人,那他可装不出来。
“公子,不然就在此地等下人来通传?”
“你不走我走了。”季离忧没停步。
正巧街上闲逛,碰见了孟诀。
季离忧听闻孟家近来要办喜事,孟诀是人逢喜事精神爽,见谁都是三分笑意。
“赵兄近来可好?”孟诀同他的好友说话。
“公子要过去结识孟公子吗?”
“你哪只眼看见我想要结识他?”
解厉心道,在离耳盯着孟公子看了良久,又在良渚大街上看了良久,难道不是想要结识他?
倏而,解厉直言,“公子,孟公子这样的人不会给公子作出倌儿。”
“出倌儿?我……我何时说要他给我做出倌儿?”季离忧觉得自己再解释也无用,索性闭上了嘴。
“行,你自己怎么理解,也都随便你。”
解厉忽然又道,“季家的男子,不得贪恋男色,这是老夫人所说。”
“啊?”季离忧懵懵的,“何时季家还有这样一条?”
“总之,公子记住就是。”
季离忧半只耳朵听,“记住了。”
街边有人用杏干砸他的肩膀,“记住什么了?”
解厉没有看清杏干,立刻挡在季离忧面前。
季离忧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他,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我问你记住什么了?”
“嗯……什么也没有记住。”他忽然改了口。
解厉看向说书人,“好大的胆子,一个小小的说书人也敢以下犯上,对主子不敬?”
季离忧捂住他的嘴,“少说几句吧,你。”
说书人缓缓走过来,身后跟着途陌。
他带着其他人出三七茶馆,这却是少见。
季离忧有些吃味了,他让他跟着出来,他不愿意,转头领了旁人出来。
“解厉,你先回府,我天黑就回去。”
“公子。”
“不要紧,他们都是我的朋友,没什么危险,你的功夫和我也差不多,能保护我到什么地步?”
解厉被他喝令先行回府。
说书人走过来用扇尾轻扫他的脸,“瘦了一些,是沿途太疲惫所致?”
季离忧躲开他的扇子,“是有些累了。”
“府中人不让你回去?”他收了扇子去牵他的手,当着满街的行人。
季离忧吓了一跳,急忙收回手,“不用你带我回去,我晚点会自己回去。”
他的手停在半空,没有再继续上前。
“少掌柜。”途陌看出了季离忧不对劲,解释道,“是小人跟着先生出来,想来良渚见一见故人。”
季离忧记起了那个匕首,想明白了他是来何人,开颜道,“你要见的人,尚且不在良渚。”
说书人拆台,“不久便会到了。”
季离忧刚想收了怒气,就被他又点燃了怒火,“你让让我会怎么样?”
“凭什么?我偏不让你。”他存了坏心思,故意要惹他生气。
好像他最大的乐趣就是惹他生气,再慢慢哄他不生气,这样的乐趣也是无趣极了,季离忧明白这一点,渐渐想明白了。
他总是不用多哄他,他自己就会原谅他。
但过程却一次比一次花费的时间更久,季离忧怀疑,总有一天,他会没有耐心再在内心中替他辩解。
季离忧在前面引路,“我还没有吃东西,我们去找个地方吃东西吧?”
说书人用扇骨戳戳他的后腰,“你认路?”
季离忧回头道,“虽说来的次数很少,但我却像是极为熟悉此地,所以你不用担心,不会迷失方向。”
走过一条街,正好来到一条满是酒楼的街道,季离忧看了一眼街头的石碑,读道,“龟坊。”
他的手自这二字上划过,眼前迅速闪过细碎的记忆。
“兄台是六学生员?”
“是,难不成你也是?可我见你未着六学生服。”
“兄台年纪不大,为何不带着书童陪读?”